废稿段子集合

都是双黑(请问这些年里你究竟坑了多少


《国士无双》

我看着他在阳光下呈浅色的头发,平时嚣张的太过刺眼的蓝色眸子此时像是染污了忧伤一般石沉入大海,掩在纤长的睫毛之下。明明脸上还带着艳红的伤口,却又偏偏蹒跚地走在白色樱花飘落的小道上。

那一片片白樱滴落成红色的花瓣,成了那杀戮的胭脂色,我却觉得那美极;若是换个奇怪的说法,我觉得这美得像是春天刚至时富士山顶融化的雪。

我伸出我的手,我用我的手触及他脸上那道伤口,他便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地倒下了。倒在一个孩子的臂弯里。

你做得很好;不知道是谁走到了我的背后,我架着不省人事的中原中也转过身去,说话的人是首领;他缓步从身后的遮蔽物中现出身影,身后还跟了一个穿和服的女人。

你做得很好。他又重复了一遍,话里带着不可置否的喜悦。

我站在原地,我的肩上搭着他的手臂,勉勉强强地保持着平衡,

太宰,

森鸥外还是笑眯眯,然后他身后的和服女人发话了,

从今天开始你和中也就是搭档了。

是。我应道。

那一年我十六岁。

——我知道他是善的 我知道他有恶的一面。

他善良;可他也没有那样地善良,即便我都说他是最纯粹的那一个,但他骨子里亦能提取出名为恶的那种毒液。

但我又恨着他;

我恨他的所有:我恨他的暴力,他的手上站了无名的血与泪;

但我也爱他迷茫的双眼;甚至于微微蹩起眉头的样子,我觉得我与他熟悉,又或是前世有缘;而我甚至连镜中自己的样貌都深感陌生。

即便在这到处都是怪异与怪兽的世界里,他仍是最无解的那一个——世间仅此一人而已;在樱花树下,在这片土地上,在我所见的黑暗中,在裹紧的黑色风衣里,

强大又忠诚,纯粹又迷惘,

国士无双也。


《露西亚的情人》

我和我的情人都是魔鬼。

白天的时候我将毒酒倒进他的杯中,他在我的早餐里下砒霜。

我们彼此仇恨,杀伐无数,鲜血满身,然后在对方身上吐唾沫,我用上吊绳捆住他的双手,他在我的皮衣口袋里放毒蛇,

晚上我们点起蜡烛,相依取暖。

年末的时候我才在莫斯科见到他,那是我们的初见,小小的一个人,一颗橙色脑袋在红场的人来人往中不安分的横冲直撞。

我欠了欠身避过圣诞夜聚集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手上拿着刚刚在巨大圣诞树旁捡到的帽子。游人如织,正朝着广场中心的圣诞树走去,逆过人潮,我向前伸手抓住衣袖,前头的人没站稳,一来一往拉拉扯扯,于是有一只手也正好跌入我的手心,是那个橙色脑袋。

先生,您好。我说,他回过头来一脸诧异,似乎正在组织语言,我估计他是想说你做什么?

可下一秒他听见了我用日语在说话,异国他乡,有人拍了拍他的肩用母语和他交谈,想必也是惊得不浅,

年末的月亮格外圆,我借着月光与圣诞树上的小灯看清他的眼睛,像是从雪里洗过的玻璃弹珠一样漂亮,

请问这是您落下来的帽子吗?

我问。

我去莫斯科旅游,途中碰到了他,起因是一只小礼帽和跨越千里的那神秘的东方腔调。他几乎是立刻露出了放下警戒心的笑容,露出一颗小虎牙,他接过帽子,道了谢。他把那失而复得的小礼帽重又戴回了头上,看起来像个年轻人。

我是中原中也,谢谢你捡到了我的帽子。他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你呢?

我?

本想悄悄做些好人事,要知道,我的确不适合在明处生活。

穷尽一生,我做了无数倒霉事,足够我下十次地狱;可现在有个好人站在面前问我姓名,有一瞬间我听见自己的骨骼腐朽了,并非一日之事,但我听见它们嘎吱作响,塌陷的皮肤下苟延残喘陈旧的脑子昏昏欲睡,有一颗不新不旧的心脏还在跳动,碰到了中原中也的指尖我才清醒——

我叫太宰治。

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匠人罢了。


《轮回游戏》

他犯了错,而事态已经无法挽回。作为他的介错人,我只好挥手斩下他的头颅。
有人同我说,可以回到过去。回到年少时光,我亲眼目睹了他走向灭亡的过程;而导致这一切的正是单纯年幼的自己。
是选择杀死他好?抑或是杀死那个罪魁祸首的自己?
…或许生命中没有我会更加好。
我做出了选择,自此我陷入一片黑暗,如同在漫无边际的长梦里一睡不醒。

我救了你毁了自己,因果轮回。是你来救我了。


《人非草木》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从小到大,他面见过中原中也的一切——他的青涩,他的放肆,他的迷惘,他的释怀,他的陨灭。
若是叫一个人花上十年去种一株盆栽,十年的时间也足以使野草变得珍贵。

中原中也三十年的人生中超过三分之二都有他的参与,他们相识,他们搭档,他们吵嘴,中原中也说太宰治你这个渣滓为什么不试着对爱你的人坦率一点?
你就是个胆小鬼,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


是的,他的确没有回头,在纷飞的大雪里,明知回头了雨就不会再下,任何沧桑的时光在他而来都是一纸空谈。
太宰治是这样胆怯的人。
他只敢在爱人的墓碑前献一束红玫瑰,祭奠那耗费他三分之二青春的人而且也仍将持续下去的某场单恋。


都怪我上半生负了多少人的情,到了末尾,竟连赴一场单恋的勇气都没有。


Bonus:一小篇(主角俩人都没登场的)梶与

《When we first dating》

中岛途径侦探社资料室,手捧一摞卷宗,受国木田先生之托得在二十五分钟内分门别类整理成案。天亮不久便被分配来工作,显然小老虎已经完美的适应了国木田精确至秒的高强度schedule,叫外人看来也是大写的佩服加上惊叹表情。中岛本是两只手托着那些,资料室钥匙收在右边的裤子口袋里,按理说得拿出钥匙开了锁才能进门,偏偏是那样不巧,他也腾不出一只右手来,思索着是该虎化左手右手拿钥匙,或者是把手里的那些先放在地上堆着接着开锁。不行——中岛思考三秒果断否决后者,理由源于侦探社门口张贴着不准浪费电的字条,社内不成文规定复印纸也得正反印,节俭至此,国木田先生岂能允许这些贵重资料沾上一星半点的灰尘。

资料室素来人烟稀少,且缺乏新鲜空气与明亮的灯光,社内众人心照不宣,一致远离腐朽之地,因此昏昏沉沉,空气中也漂浮着数倍的尘埃,要中岛来说实乃避难与培养黑暗恐惧症的绝佳去处。正纠结着呢,他一只脚泄愤似得轻踹了那扇木门,本该纹丝不动仿如与地面相连,竟咿呀咿呀地打开了一条小缝,中岛一时间不知所措,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地面,怀疑是否自己在无意中动用了异能;资料室本该是安静的,此刻却窸窸窣窣地传来声音,中岛抱着卷宗伸出一只脚小心翼翼地推开半道门轻声入室,资料室本狭小,堆着几只架子与陈旧的木箱,木板将之分隔成小块,置放各类资料委托,着实复杂麻烦,每只格子里插了张纸板上书分类名称以示区别。

中岛越向着里头走越能感觉那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内心不禁打了个颤;虽然没有老虎怕鬼的道理,但人生来便是要疑神疑鬼的,于是他看见那最身处往往用来对方往期的Jump和看旧的报纸的角落里,正莹莹闪现出一方青白光芒,说得好听叫青白,说得直白一些其实颇像鬼火的颜色。霎时间去年侦探社一行人去长野乡村度假试胆时的记忆便浮现而出,背后起了一层虚汗,仿佛那角落不再是对方旧杂志的地方而是荒郊野岭那些埋了人的厕所,他终于得以把那些资料放下了,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却无心整理,只是对那片角落的青色十足地在意,不否认内心还是有几分好奇。

“嗯嗯…所以我说你啊…”不知错觉抑或是幻听,目视那片清白光芒躲在架子后待机的中岛似乎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他感到稀奇,全然忘记了资料室亦能藏人这一事实,“你脑袋里是不是只有柠檬呀梶井君?”中岛听着声音耳熟,虽是某人压低了声音在说话,但他对说话的内容比起声音的主人更要关心;梶井…?中岛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皱了眉,安定地猜疑起这位梶井先生究竟是何方来历,并不能说是没有听说过却也觉得并不是那样地熟识,尽管如此他也应该略知一二,

哦!中岛君恍然大悟,那约莫是前几天收到的快递罢。侦探社一天得处理数个快递包,可他就偏偏对着那一个或许是写了“梶井”名字的印象深刻了。让我仔细想想里边装了些什么,他暗自思忖,不应是炸弹那种危险却稀松平常的物品(这可是侦探社收个炸弹什么的多正常呀),而更应该是某些高端稀奇的洋玩意儿,粉嫩的包装,附赠高档甜品铺的心形卡片,上书:祝您生日快乐!字体花花绕绕难以辨识,十足的中看不中读。盒子分割成十二小格,每个小格里放着同样的透明纸包裹的小食。那种圆圆的小点心有着糖果那样鲜艳的颜色,上下两层,中间好像有缀着花边的夹心,感觉咬下一口还是脆脆的,有杏仁的味道。并没有收件人的名字,而仅仅是写了武装侦探社。

中岛同志立刻懂了,哦!这是礼物!毋庸置疑是送给女孩子的,毕竟全社半数以上都是大老爷们,不太可能是送他们的。

那么是送给谁的礼物呢?敦用脚趾头想想,答案呼之欲出,心中大呼天哪噜!着实是一场旷世奇恋,港黑侦探社素来水火不容,俗话道不打不相识,却出了个暴力分级版罗密欧朱丽叶;可喜可贺,恭喜梶井先生!与谢野医生她知道吗?


没后续了,就这样,俩人都没出场,主角成了敦敦,主要是懒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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